“嗯？”正在下山的何忧州，突然之间扭头看了一下自己宗门的方向。
虽然不知道为什么，但他总觉得好像自己要被暗算一样。
不过他想了想，能暗算自己的人应该么没有多少，大概是自己想多了。
他抖了抖身后歪了的铁剑，继续朝着山下走去。
说起来，他们天衍门搬到了狼城一带后，也没有怎么下山。
除了刚来的时候，他让知世用腾蛇侦查了一下周边的环境，好像连狼城都没有进去过。
有的人可能觉得何忧州活了那么久，一定是走遍天下了。
可惜的是，何忧州并没有能够走遍全天下，他有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在宗门里修行。
如今一想，他当初为了各种理由，拼了命去修行也是挺那啥的。
“啊，对了，是不是该换一个剑养了？”何忧州自言自语了起来。
这把铁剑是他最开始用来养的剑，一直养了二十多年。
他以前也不知道养剑术的效果那么不错，最初是想着随便拿一把剑试试的，没想到一养就是那么长的时间。
毕竟他养都养起来了，中途换一把也怪麻烦的。
秉承着这样的念头，他用这个全村最好的铁剑用到了现在。
不过最近他在想，要是换一把更好的剑养，效果会不会更好。
“嗡——”突然之间，他背后的铁剑要是疯狂地摇摆。
“怎么了？”何忧州愣了一下。
“嗡——”何忧州的声音非但没有能够让那个铁剑停止摇摆，反而让它越摇越剧烈。
他疑惑地将铁剑拿下来，放在了手里端详了起来。
以前从来没有这种情况来着，也不知道这把剑今天是怎么回事。
铁剑拿在手里的时候，摇晃便停止了下来。
这搞得何忧州一愣一愣的，“这是干嘛了？”
对于养剑术还不算特别了解的何忧州，首次碰到这情况。
别说何忧州了，实际上连创立这功法的师叔，估计也不怎么了解。
“不要换家，我喜欢这个家。”一道女孩子的声音从剑鞘里面传来。
何忧州微微一怔，然后大喜。
太典了！实在是太典了！这不就是剑灵吗？
“剑灵？”何忧州试着问道。
“是吧？不清楚。”剑鞘里的女孩声音格外颓废，简直就跟何忧州平时的状态差不多，“对了，这个家住得好舒服，我不想换。”
“嗯...这样么。”何忧州沉吟了起来。
剑灵这种东西，其实是要在那种强大的剑上面才有机会催生出来的。
但何忧州手里的本质上不过铁剑一把，能够出现剑灵实在是匪夷所思。
总不能说，养剑术连剑灵都可以养出来吧？这也未免太逆天了。
人为地养出一个剑灵，被其他宗门知道的，岂不是要馋疯？
“总之别换。”疑似剑灵的声音，懒散地说，“不说了，我继续歇着去了。”
“等一下。”何忧州喊道，“你什么时候出现在这边剑里面的？”
“我？不知道，感觉是最近吧？几年前？反正就是感觉像突然醒了一样。”女孩的声音说完，还补了一个哈欠。
“所以你真的是剑灵？”何忧州越来越觉得这是剑灵了。
“大概是吧？你说是就是，我不想动脑子。”剑灵完全就是要放弃思考的语气。
何忧州沉默了良久，他好像获得了一个剑灵，但这个剑灵貌似有点小问题。
他听着这个剑灵说话，有种跟自己说话的错觉。
何忧州问道，“你的名字是什么？”
“名字？这不重要。”剑灵懒洋洋地说，“你干脆就跟以前一样叫我铁剑就好了，叫我大哥也行。”
剑灵说着说着，声音愈发疲倦，“我明明只是因为不想换家才说话的，为什么会扯那么多啊？”
“好累，老爹，我们能不聊了吗？”剑灵打了一个哈欠。
“老爹？”何忧州震惊了。
“诶，是你养我出来的，难道你不是我的老爹吗？”剑灵颓废地说，“我叫你老爹，你叫我大哥，我们各论各的，不影响。”
“啊，要是你愿意喊我大姐就更好了。”剑灵补了一句，“严格来说，我是女孩子。”
“...”何忧州半天说不出话。
看来这剑灵的确很早就出现了，不然也不会知道自己会喊这把剑大哥。
敢情要是自己不准备换一把剑，剑灵估计都不准备出来让自己知道。
“老爹，再见，我真的要歇了。”剑灵说道，“你随便拿我去砍人，我没有意见，不用征求我同意。”
剑灵完全就是什么都无所谓的状态，对何忧州没要求，对自己也没要求。
哪怕是何忧州拿着自己去切菜，剑灵都懒得理会。
“喂？大姐出来一下。”何忧州等半天都没等到剑灵的下一句话，便喊了几声。
但不管他怎么喊，剑灵都没有要回应的意思。
何忧州想了想，说了一句，“我要换剑了。”
“拜托了，老爹，别搞这种事情。”这一次剑灵终于给了反应。
看样子她是一直听得见何忧州说话的，只是懒得给反应。
“我闻不到这铁锈味，会浑身难受。”剑灵叹了一口气，“真的，别换。”
“还有，我什么都不知道，老爹不要问东问西了。”她说，“我会好好工作的，平时让我睡觉吧。”
这一次，何忧州也没有继续喊剑灵，剑灵也没有给他回应。
一人一剑同时沉默了下来。
何忧州站在了石林之中，陷入了沉思。
一般来说，修行了他那么多年的修行者，都会有一些自己的宝贝。
但天衍门的弟子，根本没有这种东西，人均光棍，最好的东西就是功法——何忧州也是如此。
现在他竟然拥有了一把住着剑灵的铁剑，理论上他应该很高兴才对。
毕竟这跟小说里面的展开很像，说出去也蛮有逼格的。
但为什么呢？为什么他觉得自己这把铁剑的剑灵怪怪的？
获得这个剑灵，压根没有半点的成就感。
反倒是让何忧州有一种在照镜子的错觉。
“总觉得...有点失望。”何忧州嘟囔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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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S：多摩，这里是熊猫，因为不会写瑟瑟，卡文了，等我想想怎么样才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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